月亮躺在雲朵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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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魔外道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原創】向心/邪魔外道/是你不是你。
  ※設定有借,有改過。
  
  Δ
  
  弦月盤天,密佈的烏雲遮擋住月亮一點點的月光透進雲層灑上大地。
  
  東龍口的村子各家各戶都點起燈火,籠裡的火焰隨著微風搖曳。
  
  香灰落到桌上,一陣狂風吹亂各家各戶燈籠,火焰隨著狂風起舞,大雨一下子傾盆而下,大顆的雨滴瘋狂掃落在屋頂和大地,家家戶戶的燈火都被熄滅,東龍村陷入一片黑暗。
  
  任家的門口燃起藍色火焰,邪氣四起,一盞燃起又接連的點燃五盞,那是頂著村子斬妖除魔的六本家。
  
  六本家又分為天道、地獄道、人間道、餓鬼道、修羅道和畜生道,每一道都有其特徵以及其代表物。任家是六道之首,唯二能開啟輪迴的天道,另外一個能開啟輪迴的就是地獄道。
  
  雨勢漸漸加大,無情的大雨為他們帶來濃厚的惡意,染上邪氣的紫霧充斥整個村子的角落,邪氣順著大雨奔騰,任家的長老也不多待,提起劍把就要出去。
  
  今天是任家繼承者十六歲生日,但是遲遲天意沒有降下來,所有今天生日的子弟只能你看我我看你。
  
  而偏偏邪道就挑今天來搗亂。
  
  餓鬼道的子弟早在外頭對抗撲騰的邪道,銳利的劍鋒朝泛屍斑的頸部一刺,惡鬼的喉嚨發出乾澀難聽的嘶啞,順著動作倒下去,過沒幾秒惡鬼的手三百六十度轉了一圈,四肢朝地爬了起來。
  
  「長、長老!這些邪道都不太對勁!」
  
  率先反應過來的是地獄道的子弟,理應該放棄而遣逃
  
  的邪道卻又一次的重新站起來,看到成了碎屑他們也要黏起成了一個怪物繼續戰鬥。
  
  這向來不是邪道的風格,毫無章法,就像早就計畫好一樣,倒了就爬起來,爛了就黏起來,能是一份力量就是一份力量,而且邪道撲騰而來的量是平常的兩到三倍。
  
  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特別還選在繼承人交接的時段。
  
  每逢交接時刻,原來的繼承者也就是每一道的長老,力量就會漸漸衰退,除了原先年少時修得自身的法力,其他上天所賦予的都將傳接給下一代。
  
  斬除邪道就是他們的命運,就像當他們壓不過比以往強大的邪道,上天震了三震,四周高山落石把東龍村給壓了滅村一樣。
  
  石頭上刻了浮文,隨著風吹日曬雨淋,浮文也漸漸的淡化許多。
  
  還有一個傳聞,據說當初向上天如此請求的是天道,是任家,而且他們並沒有完成傳承交接,原因是——
  
  天道的其代表物不見了。
  
  Δ
  
  「我說我的哥哥啊,這故事都幾百年前了你還在講,我都聽了幾次了我,聽到都會背了。」
  
  任唐把書包往床上一扔人往床上一躺,難得的旅行居然是來到荒山野嶺,長途跋涉他任唐也認了,結果來的地方恰巧是竹馬不知道哪裡叨念來的故事,從小就不停的說,剛剛還念了一路上,任唐的耳朵差了那麼一點沒爛掉。
  
  房門被人一拍而開,老舊的建築跟本經不起一點拍打,門口站了個女孩,嘴裡叼著一個肉包子。
  
  「滿滿,拍門小力點要不然門拍散了我們還要賠的。」
  
  齊滿滿倒是沒任唐的話放心上,叼著肉包子的嘴動了動,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反正肉包子隨著動作晃了下。
  
  「把包子拿下來——」
  
  齊滿滿把包子咬了口後就拿在手裡,自逕拉過椅子掛在上面,齊滿滿是校園的傳說之一,對於陌生人不太愛說話,但是好戰,每逢打架少不了她,和外表不符的行為舉止在學校出了名。
  
  哦對了,齊滿滿除了好戰出名之外跟雙胞胎弟弟齊月月都有一個愛而且吃不胖的體質,而且食量還不是普通的大。
  
  「蕭蕭說她走在前頭聽見你們後面嘮喀耳朵都快痛死了,而我走了一整路肚子快餓死了。對了,你們這房還有兩個位置,扣除我弟還有誰啊?」
  
  「就那個啊,嚴言。」
  
  嚴言,同是一位校園傳奇人物,特別安靜又特別帥,通常任唐不會盯著他超過三秒,就怕三秒之後連自己都愛上他。
  
  嚴言的身高又高的出眾,在人群中不用特別的去找就能看見他了,話雖少但是人還算是不錯的,至少接觸幾次下來任唐對他的印象還算可以。
  
  「任任我們去逛逛好不好?剛剛導遊也說可以自己出去逛一下了,任任——」
  
  如果可以任唐很想把剛剛下床的自己給打暈在床上。
  
  「我我我說兄、兄弟姐姐姐妹別、別過來啊,我我我這裡有師父加持開過光的法器啊,你你你在過來我我我只好把我的寶貝給拿出來啦!」
  
  兩個怪物猛然回頭恰巧對上任唐驚慌失措的視線。
  
  大雨滂沱,雨勢浩大,大顆大顆的水滴打散後又彈起小顆的水珠。
  
  雨天帶出森林的氣息,芬多精蓋住了任唐的氣味,雨滴把任唐的臉打的生疼,現在的他也沒辦法管那麼多了。
  
  兩個怪物還在山洞外頭遊走,呼嗤呼嗤的喘氣聲伴隨著奇怪的,無法用言語形容出來的聲音,像是有東西卡在喉嚨一樣,嘶啞而且沉重,令人毛骨悚然。
  
  大雨打在地上,鮮嫩的綠葉灑了滿地,任唐盡量把自己縮在陰影處,和黑暗融為一體的任唐在過度緊張後的恍然讓他回想起他說怎麼跟怪物碰面的——
  
  隨意的坐上大石頭,雨滴很快的把地板給染黑了,山裡的訊號少又少,古焉又是執意的要到傳出故事的東龍村瞧上一眼,如果他全力阻止的話才不會落到這種荒郊野嶺。
  
  在任唐的左手邊有一大堆的落石,據當地人的說法是當初土石流引發的落石才會造成村子滅亡,也有說法說土石流是老天爺弄的,為的就是把妖魔鬼怪給壓在石子底下。
  
  他信前者,古焉則是後者;其實還有個說法說根本沒有東龍村,都是他們胡扯來的。
  
  大雨下的起了點白霧,薄霧遮擋住一點視線,他們在
  
  底下,齊滿滿他們在上頭,從下頭看上去連紅色欄杆都變得渺小。
  
  青綠色的湖面揚起許多漣漪,大顆大顆的雨滴融入水裡,湖裡的錦鯉四處的悠轉,似乎沒有被這場雨干擾到。
  
  「手機還是沒訊號,我們先這樣上去吧,反正身體都濕了。」
  
  把外套拿起來甩一甩,任唐把外套罩在頭上,這場雨下的太突然讓他們都沒有任何防備。
  
  「喂!小姐姐妳在那裡幹嘛呢!」
  
  兄弟倆頂著大雨打算按著原地返回,但是半途中任唐就停下來,遠處站了一個女孩,穿著旗袍,白底青邊,下大雨也沒見她帶把傘,任唐心裡頭覺得奇怪,但是基於好心還是扯著嗓子喊了聲。
  
  她還是站在原地,任由雨水拍打在她的身上。
  
  「任任任任任任任任唐……」
  
  方才的萬里晴空都被烏雲給籠罩,地上濺起的水花早就染濕了布鞋,任唐喘著粗起往深山裡跑,後頭追趕他的一個是剛剛的女孩,一個是腐爛的屍體。
  
  惡臭撲鼻,任唐跟古焉難受的想閉起嘴巴卻又因為需要大量的氧氣而不得不張嘴吸氣,雨水染濕整條石子路,後頭的屍體在追趕他們的同時還帶著啪啪啪的聲音,任唐剛回頭偷看一眼,是混著雨水從屍體上掉下來的肉塊。
  
  「兵分兩路,你往那裡我往前。」
  
  後頭的東西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四肢朝地就像蜘蛛
  
  一樣行走,女孩的皮膚和發黑的屍體形成一個大對比,她白的滲人指甲也比一般人的長了很多。
  
  如果她閉上長滿尖牙的嘴他覺得女孩應該會漂亮許多。
  
  推開古焉之後他拐進一個山洞。
  
  任唐雙手一邊說著一邊護在腰上,怪物的視線緊跟隨
  
  著任唐的動作,每當怪物前進一步他就後退一步,山洞後頭還有路,但是路的盡頭是什麼如果可以他並不想要親自去探探。
  
  可惜上天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在怪物朝他奔來的時候從小就訓練出來的反射神經讓他馬上跌跌撞撞的往山洞後頭逃跑,對於女孩的熟悉感也在一瞬間的刺激想起來在哪裡見過了。
  
  那是他們上山的時候匆忙路過的一個女孩,白白淨淨的,氣質不錯,所以任唐才會對她印象如此深刻,距離他們匆忙一瞥也只過幾個小時而已,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任唐一路狂奔,腳下踩斷了許多的枯枝,一路的喀喀
  
  聲陷在黑暗裡面,任唐路上是跌跌撞撞的,雖然看不清楚山洞裡頭,但是他知道後面兩個怪物還鍥而不捨的追著他。
  
  亮光對任唐來說就是一個救贖,但他沒想到亮光同時也是一個絕望。
  
  在出山洞前任唐被個小石子給絆倒,順著水和衝擊力往外滑出去,腳上已經滿是傷痕,一點一點的鮮血滲入雨水然後散開,就像綻放的海棠紅一樣。
  
  任唐的頭去撞到一個大石頭,出口和大石頭的距離不長,等於說是出來山洞就能遇上石頭,任唐撞一個眼冒金星,一時之間痛的無法動彈。
  
  大雨還持續的在下,雨水打到身上是冰涼的,衣服濕黏的感覺任唐不是很喜歡,他躺在大石頭上,山洞裡頭是怪物的呼嗤聲,估計離他也是不遠了。
  
  他倒地的地方就是落石的後邊,離剛剛休息的地方不遠。
  
  雨水順著輪廓滑進眼裡,有些刺痛和酸澀,任唐一邊感嘆著人生就要這麼結束了一邊側過首。
  
  石頭上面有淡淡的刻痕,是一串的,有點像是浮文。
  
  任唐想起古焉常跟他說的故事。
  
  石頭下壓著一塊布條,布條因為年代久遠變得破爛,有好大一半被壓在石頭下面,上頭的字早就模糊掉了,唯有東跟村還能看清一點輪廓。
  
  難道……這裡真是東龍村?
  
  在意識模糊的幾秒前他看見從山洞竄出的女孩張著血盆大口準備一口把他咬下以及從天而降的齊滿滿。
  
  不知道是認命了還是看到熟悉的人又或許是流出來的血順便帶走他的力氣,不管怎麼樣任唐感覺自己並不害怕,然後他雙眼一闔陷入黑暗,耳邊剩下的只有雨聲和齊滿滿的叫喊——
  
  「任唐給老娘撐著點!」
  
  Δ
  
  任唐一大早上的課都沒聽進腦子裡,貼著紗布的腦袋
  
  瓜呼暈呼暈的裝著邪道、天道、地獄道、人間道一大堆有的沒的……最後齊滿滿還指著自己要他每天放學跟著他們每一個人進行訓練,憑藉著他後腰上的紋路就說他是天道的傳承者。
  
  白皙的手裡把玩著一個老舊的木頭,前幾天蕭嶶說這是發現他的時候手裡握著的。
  
  可他怎麼不記得那時候他有那東西了呢。
  
  記憶裡的最後一幕是齊滿滿從天而降,看慣的中式衣著隨風起舞,最後他就暈了過去,後面發生的事情都是古焉告訴他的。
  
  天道的傳承者嗎... ...
  
  手心的任字悄悄的翻了一圈。
  
  任字是木質的有一個掌心大,看著做工也是細膩,看得出雕刻的人十分的用心,不過從邊邊角角的磨損來看這個東西也是有些時日了。紅線從中間貫穿整個任字,下頭還綁了個平安結,看起來挺喜氣的。
  
  蕭嶶跟他說這是天道傳承者覺醒的必須物品。
  
  其實齊月月他們跟他說了很多,任唐用一句話解決──
  
  他的朋友都是超能力者,而如今他也變成超能力者的一員了。
  
  把任字掌在手中把玩,任唐想起來齊滿滿要他每天放學都跟他們留下來進行特訓,他落下的太多了,得趕快補回來。
  
  燒烤味竄滿整個店內,肉類油漬在煎鍋上劈哩啪啦響,暗色的牛肉正剛熟透,油光讓他看起來更加動人,杜亞檀輕輕的把牛肉翻面烤了三秒後最後落入任唐的碗裡。
  
  同樣時間嚴言也丟了一塊到任唐碗裡。
  
  任唐抬頭看了看陷入搶食大戰的另一桌,剛剛被抓去實際訓練的他不知道這群人的胃口為什麼還能那麼好。
  
  不過他也不差就是了。
  
  牛肉到嘴裡入口即化,香味衝鼻讓任唐忍不住又扒了口飯。
  
  餓了什麼都好吃這句話是真的。
  
  相較於他們,隔壁桌顯得熱烈一些,齊滿滿和齊月月各自的手邊都堆起一小疊的盤子,蕭嶶坐在齊滿滿的身邊控制齊滿滿進食的速度。
  
  「任任別看傻了,今天你是主角,多吃點。」
  
  溫水邊說又給任唐夾了塊肉。
  
  燒烤店人聲沸騰,各自講話的聲音混雜在其中,齊滿滿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啤酒然後高舉起來。
  
  「讓我們一起為找到最後一個人而歡呼——!」
  
  「乾杯——」
  
  玻璃杯相互敲擊發出清脆的聲音,齊滿滿爽快的把杯子裡的啤酒給喝乾淨,倒是任唐喝了一小口嘗到甘甜的味道才發現自己喝的並不是什麼啤酒。
  
  一轉頭發現嚴言剛放下的飲料。
  
  最開始提議要吃燒烤的是齊滿滿跟齊月月。
  
  當嚴言一掌給了邪魔,火焰跟肉體散發出來的焦味被樓上混打的齊滿滿給聞到,一陣打鬥下來齊滿滿的嘴裡有念著燒烤,然後溫水就順勢的說乾脆去吃燒烤順便為找到任唐來慶祝好了。
  
  然後他們就來了。
  
  所謂的六本家人數比他想像的還要多很多,溫水說原先還要更多,但是因為大戰讓他們人員傷亡,匆匆逃出來的也就幾個,人數漸漸多起來也是近幾年的事情。
  
  從大戰逃出來的有的早相依扶持,有的則是隱姓埋名,但是該做的還是有做,訓練、教養缺一不可,溫水處於人間道,訓練從他六歲的時候就開始了,比其他六本家的人都還要早很多很多。
  
  漸漸的六本家近幾年開始互相找到對方,唯有屬於天道的任家始終沒有出現。
  
  溫水只有說到這裡,他也只聽到這裡。
  
  還有很多事,是他以往都不明白的。

——
  
  任唐半夜是被敲擊聲吵醒的。
  
  咚咚咚,像是指甲輕敲著玻璃窗,又像是小時候鄰居用小石子丟窗戶邀他出去玩一樣,有時密集有時一下兩下,但是足以把淺眠的任唐給吵醒。
  
  在房子裡頭晃了一圈的任唐並沒有找到什麼敲擊窗戶的東西或是動物,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搔了搔自己的鳥窩頭,任唐回過身準備進房睡覺時身後又傳來敲擊窗戶的聲音。
  
  猛然一回身,混沌的腦袋也算是清醒了半分,任唐這才想起一件事。
  
  他家在七樓。
  
  冷汗順著脖頸滑落,意識到這件事的同時他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毛骨悚然的感覺讓他不由自主的發顫。

  一步步靠近窗戶,任唐緩緩的伸出抖的厲害的手。

  窗戶外頭是虛無一片,參差不齊的大樓印入眼裡,夜深各家各戶早就關上燈火,只剩下寥寥可數的幾戶人家還亮著燈。

然而一具邪屍正趴在他的窗戶底下,猛然低下頭正好對上空洞的大眼。
  
  高速墜落壓迫整個身體,邪屍鋒利的指甲陷入軟嫩的臉頰留下細細的一道傷痕。
  
  他的臉被掐的生疼,內臟被擠壓的好像要從嘴裡吐出來一樣,衣服在空中凌亂飛舞,腰上掛著的任字不停的拍打自己的大腿。
  
  金黃色的浮文浮現在衣服上,散著光的浮文讓臉上的枯手散發出焦味,枯手曬成乾然後摔落在地上。

  邪屍落在地上任唐顯然不怎麼高興,他距離屍體越來越近,這也意味著他即將摔落到地面變成肉醬。

  他和屍體距離不到一根手指。

  耳邊已經沒有呼嘯的風聲,空氣寂靜了好久任唐這才發現不對勁。
  
  任唐偷偷睜開眼睛往上面一瞧,只見嚴言腳踏兩團火站在一旁。
  
  任唐在偷偷的環顧四周,除了四散的落葉跟偶爾路過的野貓,也沒見到齊滿滿齊月月等人。

  「溫水傳訊息說你這裡出現問題了,讓我來一趟。」
  
  嚴言蹲下身,兩指併攏在邪屍的喉間游移,跟他今天下午看到的一樣。
  
  屏息之間嚴言兩指猛然發力,從邪屍的身體裡拉出一道黑影,紫黑色的還時不時的就扭兩下,跟齊滿滿在工地裡吃得東西一樣。
  
  嚴言捏著邪魔的後頸,大掌舉在半空中,隨著他的動作一個印有古字的類似乎家徽的東西出現在半空中。

  家徽是赤紅色的,泛著點點金光比他的人大了好幾倍,當家徽出現的時候熱氣也朝任唐撲來,中間的字任唐瞇著眼睛看著輪廓猜測應該是寫了個嚴字。

  家徽轉了半圈,從中打開一條裂縫,在嚴言把手裡的邪道給丟了進去之後又闔上,轉了半圈又回到原來的地方。

  張狂的赤紅色在空中漸漸透明,最後消失。
  
  「這就是輪迴,只有地獄道跟天道能做到,把修了邪道的魔給扔進去,就能輪迴轉世,但是結果如何還是看他的造化。」

  嚴言說話的聲音不大不小,低沉的嗓音卻像羽毛一樣撓著他的心底,不得不說嚴言的聲音是真的好聽。

  浴室的水花四濺,嚴言在任唐的要求下回了趟家裡拿了必要的東西又回到任唐家。

  出了那種事誰還敢自己一個人在家啊。

  忿忿的把棉被鋪在床上,任唐把剛剛受到的驚嚇全都發洩在舖棉被的動作上。

  太讓人生氣了。

  他把腰間的傳承物給放到一邊的小桌子上,後頭是剛剛沖洗好的嚴言,換好衣服正躺在床上。

  蹬掉拖鞋往沙發上窩,這幾天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任唐的腦子到現在還是昏昏沉沉的。

  房間裡剩下空調的聲音。

  任唐翻了個身,面向對面的嚴言。

  「嚴言,你剛剛踩的是什麼?」

  「業火。」

  「那我也有嗎?」
  
  「沒有,你不需要任何東西就能站在空中。」

  「那我還會什麼?」

  「自古以來天道向來就能飛天御劍、啟輪迴,將邪魔送返的時候體力耗費少。」

  接下來好幾次都是任唐問,嚴言答,他問什麼他就會回答什麼。

  其實任唐也只是看見嚴言也還沒睡所以找對方聊了幾句,好不容易終於有了睡意,任唐含糊的說了一句先睡了就翻過身背對嚴言,然後縮成一團。

  「任唐。」

  沉默了一會正當一腳準備踏入夢鄉任唐就被嚴言的聲音給拉回來幾分的意識,拖了幾個長音回覆對方。

  「你確定還要繼續下去嗎?」

  這一問又把任唐給拉回好幾分的意識,眨了眨眼睛,黑溜溜的眼睛轉了一圈。

  他也不能說上確定甚至有點後悔,但好說他也算是裡頭的一份子,其他人沒有退出了他也沒道理退出。

  既然知道了,那就得做下去。

  「既然都知道了,我就好人幫到底,不退出。」

  「任唐。這底,就是一輩子。」

————

Google翻譯不翻譯三千以上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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